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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字草 Marsilea minu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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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要說什麼水草是來自童話世界的,那大概非田字草莫屬了。     對於筆者來說, 這種植物可以說是幻想與真實的融合,他的外型由四片葉子構成,他的模樣說明了他的名字,然而對筆者來說能在野地見到他真的是感官上的衝擊,在國小的課本裡介紹水生植物的浮葉植物時,總是會出現那可愛的插圖,其中就畫著田字草,簡直就像是繪本裡走出來的水生植物。長大後筆者常常在田野間尋找他的蹤跡,向農人詢問的答案...,他的形象總是會被指引到草坪上的酢醬草 (鹽酸仔草),就連在花市購買的田字草,筆者的鄉下的親戚一看也說這不是路邊就有? 2011年臺北石門的田字草就如同想像中一樣,自繪本走出來的植物     似乎筆者孩提時代對 田字草的想像永遠無法投射在現實的世界那樣在彰化秀水的外婆家走遍阡陌還是未能覓得,真的要見到野外的族群是要到2005年左右,也就是大學一年級時到嘉義布袋過溝西勢的親戚家作客參加長輩的婚禮。過溝西勢是一個嘉義海邊的小鎮,蚵殼四處鹹風陣陣的,就這樣一個靠海缺乏天然淡水水源的環境能夠有的水生植物大概只有香蒲、蘆葦與禾草等耐鹽性的水生植物吧,當然海草也是啦,不過就這麼想著一邊在老舊的紅磚瓦厝巷弄散步,突然看到一叢生長在街邊屋簷下見到一叢田字草,從水泥縫長出來,是的,旱地田字草。不可思議啊!與印象中可愛的浮在水面上的有點落差,而週遭的沼澤因海水倒灌都是鹹的,周遭沒有合理的淡水水源環境與生態,但就留下了謎一般的田字草!不過當年是真的沒帶相機,所以也就成了謎一般的經歷,要是閱讀這篇網誌的朋友們有來自嘉南平原甚至嘉義布袋地區的朋友也歡迎聯繫筆者告訴筆者你們的看法。      第二次見到則是在屏東四溝水的佳平溪河床,需要涉水過溪床,看著田字草在河灘從李氏禾的枝葉間伸展至水面,感覺挺美的,但可能生長環境讓筆者很難與孩提時代插畫裡的田字草做聯想,畢竟涉水而過前還看到怪手在挖河床 腳下踩的是鵝卵石 溪水是那樣湍急,太狂野了,想像的落差很大。在此之後有一些關於田字草的傳聞在筆者間流淌,比方說園藝系的助教聊著仁義潭區有田字草與水王孫生長的渠道等等,不過大學四年咻的一下就過了,在加上當時的課餘時間安排主要以經營網室園藝為主,因此對仁義潭地區的野探也就顯得意興闌珊點到為止了,大概就去逛逛...有找到茨藻啦...嗯。      第三次與田字草的相會則是意義上真的理想的類型,不過筆者認為不是巧合,原因在於筆者

臺灣水蕹 Aponogeton taiwanens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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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水蕹,其實大多數人聽到他的名字會連想到蕹菜,也就是空心菜,事實上筆者在不熟悉水生植物前也是這麼個認為,但空心菜是雙子葉旋花科的植物,而水蕹則是單子葉水蕹科的成員,而且兩者長像也大不相同,真的看過兩者的不會有搞混的問題。水蕹科的成員廣布世界,主要以非洲為主,而水蕹在臺灣主要以水族觀賞為主,因為其屬於無莖節水草繁殖較慢,因此在市場上仍屬於高單價水草,比方各式網草和浪草。而關於臺灣的水蕹則不得不提到其傳奇的故事。      早在1941年,日籍植物學家正宗嚴敬在桃園地區進行水生植物調查時,採集了一種看似眼子菜科的植物而在稍後則鑑定卻認為水蕹科的植物,以花和水中葉的型態將他鑑定為臺灣水蕹 ( Aponogeton taiwanensis ) 然而時至1943年,又將該種水蕹視為浮葉水蕹底下的變種 ( Aponogeton natans var. taiwanensis) 1956年該種被併入浮葉水蕹 ( Aponogeton natans ) 往後的數十年間水蕹像是消失了一般,沒人知道他在哪,直到1998年學者李松柏於臺中清水地區的水稻田發現其蹤跡。然而問題來了,這種在清水地區所發現的水蕹不論野生或是人工栽培的個體都沒有開花的紀錄,與當年日籍學者的對於開花植物的描述明顯不同,在標本不完全的狀況下究竟清水地區的水蕹與桃園臺地的是否為同種將永遠是個謎...      談完了歷史來說說筆者與臺灣水蕹的故事吧。2004年,筆者來到臺中清水地區尋找臺灣水蕹 ,而目標鎖定的是北清水地區包涵大甲溪南岸以致大肚山脈西麓,因為這些地方有較為自然的農業景觀因此認為可能會是水蕹的產地,不過在一陣搜尋之後一無所獲,一直到6年後也就是2010年,時值筆者研究所時期,在朋友給的地標位置下再次前往臺中清水,希望一睹臺灣水蕹的真面目吧。這裡不得不說到,在先前的回憶錄中筆者描述過了在沒有智慧型手機,沒有電子地圖與GPS在廣大的農業區其描述地點有一定的誤差性,但在清水水蕹這件事上卻顯得相當的順利與精確...     "你到了清水後先去找OO路XX號的門牌號碼,就在門牌對面的水田裡"。是的,當時的描述就是這麼的精確,彷彿清水的水蕹也有了門牌號碼一般,可以拜訪呢。      不過到了臺灣水蕹的生育地之後情況並不如之前所想的。首先這是鄰近市區的農田,其二沒有太多自然的水圳與農業景觀

異萼挖耳草 Utricularia heterosepa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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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年新的狸藻科植物在臺灣被記錄了,筆者就來貼張有關異萼挖耳草 ( Utricularia heterosepala ) 的照片,幾年前筆者曾去過這裡並且以拍攝這種狸藻的花朵為目標,不過運氣不好的是總是拍不到花,最後只留下這張含苞待放的照片。而這中間發生的故事就在這個章節分享給大家,5年之約,與異萼挖耳草的邂逅,也說得上是筆者珍貴的回憶。 2018年的最後一天筆者終於拍下盛開的異萼挖耳草      臺灣的紫色花狸藻就像是謎一般的存在. 過去,有一些像是長距挖耳草 ( Utricularia caerulea ) 在這個島上消失過,這很難過,因為現在只能從標本記錄上緬懷過去。而也就是大概2014年左右,那是個普通的一天,筆者收到了一份來自社群媒體的訊息,上頭說著"有人在東海岸找到了紫色花的狸藻,當然不是歸化的 禾葉挖耳草  ( Utricularia gramifolia ),而似乎是 溼地挖耳草  ( Utricularia uliginosa ) 在臺灣重新發現" 這是真的?還是謠言?附件中秀了幾張照片看起來不像是偽造的,看來必須去看看這東西吧,像流言終結者那樣證實或破解這個懸疑第一步,追蹤這份"訊息"吧。雖然無法從原作者得知太多訊息,所以選擇分析現有的資訊,同年夏天,筆者得到了那紫色花狸藻的詳細點位,是從另一位也屬同溫層的朋友楊大哥身上,在朋友的照片裡秀出了些紫色花的東西長在花蓮東海岸的岩棚上,非常吸引人啊,而也同樣是那年夏天,在得知精確點位後筆者搭上了火車前往東海岸,在那趟旅行中,不過在那場旅行中筆者最後失敗了...      因為不熟悉太多關於當地物候的資料,以至於到了目的地時那裡時植物已乾死了,現場乾枯植株殘骸甚至還能看出 二裂挖耳草   ( Utricularia bifida ) 、菲律賓穀精草以及寬葉毛氈苔,唯一倖存的只有菲律賓穀精草,不得不感嘆其生命力的強韌也不愧是全臺分布最廣的穀精草科植物。而在接下來的3年中,筆者也多次造訪,但不是颱風便是大旱甚至得划船涉水的,植株乾旱殘骸要不就是植株幼小始終無法拍攝到盛開的族群照片,想放棄了...同時,由於受赴香港外派,所以有了一些機會可以探索香港真正的濕地挖耳草,所以放棄臺灣的"紫色花"似乎是個明智的選擇啊,因為就結果而論香港這